前言

我家的后面有一座山,我叫它远山。山脚下是生养我的村庄,那里的每一条小路,每一间土宅,每一片梯田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童年的脑海中。只是现在却不知道是因为年纪长了,还是村庄变了,那些美好的印象开始逐渐褪色模糊,若是再不抓紧记下来,怕是以后就再也想不起了吧。

山村的童年是快乐的,寒暑交替季节分明,几乎在每一个节气都有它专属的景色。那漫山遍野的紫云英花,站满电线的剪尾燕子,交头接耳的胖头蝌蚪,滋阿哇啦的酷暑蝉鸣,随风起伏的金黄稻浪,萧瑟微凉的枯枝落叶,白衣似雪的草木秋霜,寒风刺骨中的铜盆炭火,遍地红衣的喜庆余年。

这些都是值得记录的美好回忆,
也是正在失去的某种纯真。

我想写远山里的生老病死,从怀胎十月,到扶棺守灵。我想写远山里的节气农作,从鞭牛打春,到寒冬尾牙。我想写远山里的工具造作,从舂米碾盘,到桌椅竹器。我想写远山里的年节习俗,从祭祀礼仪,到粿子点心。我还想写远山里的我自己,从田野疯跑,到课堂求学。

如果你喜欢这个系列,那么我会非常高兴,想着等我退休之后,我就回到我的远山脚下,莳花弄草,重温童年。毕竟离开远山数十载,我已经分不清,脑海中的那声牧笛,是确有其事,还是我自己的臆想了。

文 | 陳牧之
©远山牧笛

Trackback from your site.

Leave a comment

Connect with FIBONACCI

Everyone all live in parallel with their own trouble.